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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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正準備再回一句什麽, 就聽到頭頂忽然傳來一道聲音：“00。”
“嗯？”
祝清曜揚了揚擡起下巴：“看路。”
“哦。”
程陽靈自知理虧，本就是下山容易摔倒的路段, 她卻一直在看手機，只好收了手機，註意力放在旁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剛剛他笑了。
沒多在意，兩人繼續走著，倏然，程陽靈手指微微動了下。引得祝清曜低下頭看她。
“怎麽？”
“你太用力了，我熱。”
她掌心都已經出汗了, 程陽靈沈默一瞬, 或許還有她太過緊張的緣故。
祝清曜聽完後, 稍稍松開一點，只是依舊沒松開她。
等兩個人來到停車場, 程陽靈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他：“不等祝洵嗎？”
祝清曜扣好安全帶，看她：“你要是可以, 我就沒問題。”
程陽靈捏了捏手, 她確實會不好意思，但是都已經碰到了，讓他一個長輩把小輩丟在這裏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我沒事。”
“那行。”祝清曜知道她怎麽想的, 直接給祝洵發了條消息。
祝清曜：【你那朋友和你在一個學校一個班嗎？】
祝洵：【不是一個學校。】
祝清曜：【那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祝洵：【剛出景區門口。】
祝清曜：【來停車場找我。】
發完消息, 祝清曜又解開安全帶，“我下去等他。”
程陽靈點頭。
與此同時, 祝清曜的手機還在沒完沒了的想著, 祝清曜看著祝洵發來的語音，一條一條點下去。
祝洵：“那小叔你等等我, 我倆馬上到。”
祝洵：“那程老師怎麽辦？”
祝洵：“小叔你沒威脅程老師吧？”
“......”
祝清曜看著這沒完沒了的消息，無語，索性不再回覆。
他怎麽可能威脅00，他分明是按照她的想法來。
沒過多久，祝洵的身影就出現在停車場，甚至還不用他擺手，祝洵就已經註意到他了，拽著他朋友直接跑過來。
還氣喘籲籲道：“謝謝小叔。”
他那朋友也說了一樣的話。
兩個人非常自覺地都坐在後面，在看到程陽靈後，祝洵又乖巧喊了聲程老師。
程陽靈點了點頭。
祝清曜先是問了祝洵的朋友住在哪裏，把那人送回家後，又把祝洵送回去。
最後車上只剩下她和祝清曜。
祝清曜本想和她一起吃頓晚飯的，但是回來的路上程陽靈已經有點犯困了，他也就不好意思讓00和他一起。
索性直接問她要回哪兒。
程陽靈明天還要去練車，說了句金烏巷後又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
無聲看了她一會兒，無奈笑笑，發動車子。
回到金烏巷後，祝清曜把程陽靈喊醒，下車迷迷糊糊之際，還記得提醒祝清曜回去註意安全。
剛準備拉開車門，就聽到身後的人說：“我今天不回去。”
大腦瞬間就清楚了不少，回頭看他。
“我今晚也住這裏。”
“哦。”
“明天練完車找我嗎？”
找他？找他做什麽？
況且，兩家離這麽近，萬一被家長看到也不太好。
許是猜到她心中怎麽想的，祝清曜再次出聲：“00，我們現在不算早戀。”
“我知道。”
“所以被父母撞見沒什麽的。”
話是這麽說，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程陽靈就覺得尷尬。
“況且——”祝清曜拉長尾音，等程陽靈擡頭看他時才繼續往下道：“我們可以去不被他們發現的地方。”
程陽靈覺得，她雖然不愛出去，但是在金烏巷這麽多年，也自認為沒有什麽可以藏人的地方，下意識問道：“哪裏？”
“你明天和我出來。”
“好。”
等來到自家院子，程陽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好像中了他的圈套。
明明是不打算和他出去的，結果莫名其妙地就答應了。
趙淑敏正在院內澆前天買回來的花，程陽靈湊過去看了眼，感覺沒有在花市那麽好。
“這花是不是有問題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趙淑敏嚇著了，邊拍胸口邊沒好氣說了句：“我剛把它從花盆挪到土裏當然沒有在花市的時候好。”
“......”
行吧，是她多問了。
趙淑敏正好澆完花，把水壺放在一旁和程陽靈往屋裏走，“明天還出去嗎？”
程陽靈搖頭：“明天去練車。”
“行，那明天還是去花市吧。”
“......”
“媽。”
“嗯。”
“您不是前天才去的嗎？”
“哦，我看院子裏還有點空，再去買點。”
“......行吧。”
趙淑敏瞥了她一眼：“是你說明天不出去的啊。”
程陽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你這麽勉為其難幹什麽？”
“沒......”
她只是覺得，去的次數太頻繁了。
-
回到屋子，程陽靈拿著化妝棉卸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怔住。
想起今天在山上和祝清曜說的話，內心抓狂。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表白的啊！！！
好像就，程陽靈眨了眨眼，不受她控制就說出來了。
把手中已經臟掉的化妝棉扔進垃圾桶。
其實，許願是突然想做的事情。
但，告白不是。
她只是覺得，需要給自己年少時期的暗戀一個結局。
結局是好的也好，壞的也罷，總歸是圓她的一個心願。
只是祝清曜突然間的表白打亂了她的心智。
所以就借著拜佛這份勇氣，說了出來。
但好在，是圓滿的。
所以啊，程陽靈看著掌心。
在她看來，與其說是佛祖靈驗，她寧願相信是她的努力。
又或者說，是兩人的心願正好是同一方向。
快速卸好妝，程陽靈洗了個澡，程明恰好做好晚飯。
吃完飯，程陽靈躺在床上玩手機，收到祝清曜的視頻邀請，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00，吃晚飯了嗎？”
程陽靈點頭：“吃了。”
兩人就這麽以吃飯為話題，聊了十多分鐘。
然後，祝清曜才暴露出這個視頻的真正的目的：“00，明天晚上八點見。”
程陽靈沒吭聲，就這麽看著他。
“怎麽？”
“你有沒有覺得，”程陽靈翻了個身，把手機湊近，小聲道：“我們這樣特別像偷......”
後面那個字她沒說，也說不出來，但是祝清曜知道她什麽意思。
“那要不，我明晚去找你？名正言順一點。”
“......”
倒也不必。
“那還是算了，我出去找你。”
祝清曜也沒太在意，畢竟要讓她一點一點適應，今天能對他說出表白的話，已經讓他很吃驚了。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後來還是程陽靈實在撐不住，打了個哈欠，“我好困祝清曜，我想睡覺了。”
“那晚安。”
程陽靈就連回他的晚安都是用氣音說的。
程陽靈掛斷電話，把手機仍在一旁，甚至不需要醞釀就已經睡著了。
隔天醒來的時候，程明和趙淑敏早已經鍛煉完回來了，吃完早飯，幾人再次去了花市。
一天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外面度過的，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
吃完晚飯，程陽靈坐在客廳和程明趙淑敏一起看電視，等到七點多，見兩人還不走，內心有些慌，他兩平時都會出去的。
直接問道：“今晚不出去嗎？”
“今天不去了。”
程陽靈沈默，沒繼續往下問，等到五十的時候，單手摸著肚子：“我有點撐，出去轉轉。”
趙淑敏越站起身來：“那我和你一起。”
程陽靈一楞，大腦飛速轉動著：“您和我爸在家吧，不然您走太快了我跟不上了。”
趙淑敏本還想繼續說什麽，卻被程明一把拽下來，“你讓她一個人出去。”
趙淑敏也想起來什麽，沒在說什麽。
等程陽靈走後，趙淑敏才幽幽出聲：“你是不是覺得，靈靈和對門那個孩子出去了。”
程明點頭：“你沒看見她剛剛一直看時間？”
“沒，”趙淑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看電視哪來的精力看她。”
“......”
“靈靈現在如果不是喊咱們和她一起，你就別主動和她一起。”
“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趙淑敏這句回答有點不情願的意思。
程陽靈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祝清曜已經在外面等他了。
見到他後，程陽靈笑了笑：“我媽剛剛要和我出來。”
“你沒和阿姨說？”
“說什麽？”
“你沒和阿姨說你談戀愛了？”
程陽靈一楞，她好像，忘記了。
祝清曜見狀，幽幽道：“我媽現在可是知道你是我對象了。”
程陽靈沒吭聲，剛在一起他就發了朋友圈，誰能不知道。
不過，她想了想，他是覺得，她沒給他一個名分嗎？
祝清曜也沒在這上面過多糾結，拉著她在小巷裏走走停停，最後停在一處。
程陽靈看了看，狐疑：“怎麽來溫落家了？”
“本來想帶你去別處的，但是她說要見你。”像是想起來什麽，繼續道：“昨晚她說給你發消息你沒回，就找我來了。”
溫落昨晚確實給他發消息了，但是她做完睡得早，所以回她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晨了。
只是溫落告訴她已經沒事了。
祝清曜給溫落發了條消息，沒過幾分鐘，是薄紀聲來開的門。
兩人進去，發現家裏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別人。
祝清曜問：“叔叔阿姨呢？”
“他們兩個出去玩了，就我和薄紀聲兩人在家。”說著，看向程陽靈，從沙發上起身，雙臂張開朝她走過來：“靈靈。”
程陽靈慌忙過去扶住她：“你還懷孕呢，註意點。”
“知道了。”
說著，把程陽靈拉到沙發坐下，“你怎麽這麽快就答應祝清曜了。”
祝清曜：“......”
雖然昨天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但是此時此刻在祝清曜面前，程陽靈還是沒有說出一樣的回覆，只輕嗯了一聲。
溫落撇了撇嘴，“你就應該讓他等一年，誰讓他當初走的時候不告訴你。”
程陽靈笑：“那樣時間就太久了。”
這麽計較的話，怕是兩個人真的就錯過了。
四人無所事事，於是找了部電影看。
溫落本想繼續坐在程陽靈旁邊，卻被薄紀聲拉走了。
“你坐那邊吃東西管不住，坐我旁邊。”
溫落哦了聲。
等電影開始，祝清曜倏然握住她的手，很用力，但又不會讓她疼。
程陽靈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牽她，也就沒多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祝清曜低下頭，在她耳邊喃喃道：“謝謝。”
謝謝你，在我丟下你這七年裏，還沒放棄我。
也謝謝你，最終的答案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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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剛剛他笑了。
沒多在意，兩人繼續走著，倏然，程陽靈手指微微動了下。引得祝清曜低下頭看她。
“怎麽？”
“你太用力了，我熱。”
她掌心都已經出汗了, 程陽靈沈默一瞬, 或許還有她太過緊張的緣故。
祝清曜聽完後, 稍稍松開一點，只是依舊沒松開她。
等兩個人來到停車場, 程陽靈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他：“不等祝洵嗎？”
祝清曜扣好安全帶，看她：“你要是可以, 我就沒問題。”
程陽靈捏了捏手, 她確實會不好意思，但是都已經碰到了，讓他一個長輩把小輩丟在這裏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我沒事。”
“那行。”祝清曜知道她怎麽想的, 直接給祝洵發了條消息。
祝清曜：【你那朋友和你在一個學校一個班嗎？】
祝洵：【不是一個學校。】
祝清曜：【那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祝洵：【剛出景區門口。】
祝清曜：【來停車場找我。】
發完消息, 祝清曜又解開安全帶，“我下去等他。”
程陽靈點頭。
與此同時, 祝清曜的手機還在沒完沒了的想著, 祝清曜看著祝洵發來的語音，一條一條點下去。
祝洵：“那小叔你等等我, 我倆馬上到。”
祝洵：“那程老師怎麽辦？”
祝洵：“小叔你沒威脅程老師吧？”
“......”
祝清曜看著這沒完沒了的消息，無語，索性不再回覆。
他怎麽可能威脅00，他分明是按照她的想法來。
沒過多久，祝洵的身影就出現在停車場，甚至還不用他擺手，祝洵就已經註意到他了，拽著他朋友直接跑過來。
還氣喘籲籲道：“謝謝小叔。”
他那朋友也說了一樣的話。
兩個人非常自覺地都坐在後面，在看到程陽靈後，祝洵又乖巧喊了聲程老師。
程陽靈點了點頭。
祝清曜先是問了祝洵的朋友住在哪裏，把那人送回家後，又把祝洵送回去。
最後車上只剩下她和祝清曜。
祝清曜本想和她一起吃頓晚飯的，但是回來的路上程陽靈已經有點犯困了，他也就不好意思讓00和他一起。
索性直接問她要回哪兒。
程陽靈明天還要去練車，說了句金烏巷後又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
無聲看了她一會兒，無奈笑笑，發動車子。
回到金烏巷後，祝清曜把程陽靈喊醒，下車迷迷糊糊之際，還記得提醒祝清曜回去註意安全。
剛準備拉開車門，就聽到身後的人說：“我今天不回去。”
大腦瞬間就清楚了不少，回頭看他。
“我今晚也住這裏。”
“哦。”
“明天練完車找我嗎？”
找他？找他做什麽？
況且，兩家離這麽近，萬一被家長看到也不太好。
許是猜到她心中怎麽想的，祝清曜再次出聲：“00，我們現在不算早戀。”
“我知道。”
“所以被父母撞見沒什麽的。”
話是這麽說，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程陽靈就覺得尷尬。
“況且——”祝清曜拉長尾音，等程陽靈擡頭看他時才繼續往下道：“我們可以去不被他們發現的地方。”
程陽靈覺得，她雖然不愛出去，但是在金烏巷這麽多年，也自認為沒有什麽可以藏人的地方，下意識問道：“哪裏？”
“你明天和我出來。”
“好。”
等來到自家院子，程陽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好像中了他的圈套。
明明是不打算和他出去的，結果莫名其妙地就答應了。
趙淑敏正在院內澆前天買回來的花，程陽靈湊過去看了眼，感覺沒有在花市那麽好。
“這花是不是有問題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趙淑敏嚇著了，邊拍胸口邊沒好氣說了句：“我剛把它從花盆挪到土裏當然沒有在花市的時候好。”
“......”
行吧，是她多問了。
趙淑敏正好澆完花，把水壺放在一旁和程陽靈往屋裏走，“明天還出去嗎？”
程陽靈搖頭：“明天去練車。”
“行，那明天還是去花市吧。”
“......”
“媽。”
“嗯。”
“您不是前天才去的嗎？”
“哦，我看院子裏還有點空，再去買點。”
“......行吧。”
趙淑敏瞥了她一眼：“是你說明天不出去的啊。”
程陽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你這麽勉為其難幹什麽？”
“沒......”
她只是覺得，去的次數太頻繁了。
-
回到屋子，程陽靈拿著化妝棉卸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怔住。
想起今天在山上和祝清曜說的話，內心抓狂。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表白的啊！！！
好像就，程陽靈眨了眨眼，不受她控制就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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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許願是突然想做的事情。
但，告白不是。
她只是覺得，需要給自己年少時期的暗戀一個結局。
結局是好的也好，壞的也罷，總歸是圓她的一個心願。
只是祝清曜突然間的表白打亂了她的心智。
所以就借著拜佛這份勇氣，說了出來。
但好在，是圓滿的。
所以啊，程陽靈看著掌心。
在她看來，與其說是佛祖靈驗，她寧願相信是她的努力。
又或者說，是兩人的心願正好是同一方向。
快速卸好妝，程陽靈洗了個澡，程明恰好做好晚飯。
吃完飯，程陽靈躺在床上玩手機，收到祝清曜的視頻邀請，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00，吃晚飯了嗎？”
程陽靈點頭：“吃了。”
兩人就這麽以吃飯為話題，聊了十多分鐘。
然後，祝清曜才暴露出這個視頻的真正的目的：“00，明天晚上八點見。”
程陽靈沒吭聲，就這麽看著他。
“怎麽？”
“你有沒有覺得，”程陽靈翻了個身，把手機湊近，小聲道：“我們這樣特別像偷......”
後面那個字她沒說，也說不出來，但是祝清曜知道她什麽意思。
“那要不，我明晚去找你？名正言順一點。”
“......”
倒也不必。
“那還是算了，我出去找你。”
祝清曜也沒太在意，畢竟要讓她一點一點適應，今天能對他說出表白的話，已經讓他很吃驚了。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後來還是程陽靈實在撐不住，打了個哈欠，“我好困祝清曜，我想睡覺了。”
“那晚安。”
程陽靈就連回他的晚安都是用氣音說的。
程陽靈掛斷電話，把手機仍在一旁，甚至不需要醞釀就已經睡著了。
隔天醒來的時候，程明和趙淑敏早已經鍛煉完回來了，吃完早飯，幾人再次去了花市。
一天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外面度過的，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
吃完晚飯，程陽靈坐在客廳和程明趙淑敏一起看電視，等到七點多，見兩人還不走，內心有些慌，他兩平時都會出去的。
直接問道：“今晚不出去嗎？”
“今天不去了。”
程陽靈沈默，沒繼續往下問，等到五十的時候，單手摸著肚子：“我有點撐，出去轉轉。”
趙淑敏越站起身來：“那我和你一起。”
程陽靈一楞，大腦飛速轉動著：“您和我爸在家吧，不然您走太快了我跟不上了。”
趙淑敏本還想繼續說什麽，卻被程明一把拽下來，“你讓她一個人出去。”
趙淑敏也想起來什麽，沒在說什麽。
等程陽靈走後，趙淑敏才幽幽出聲：“你是不是覺得，靈靈和對門那個孩子出去了。”
程明點頭：“你沒看見她剛剛一直看時間？”
“沒，”趙淑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看電視哪來的精力看她。”
“......”
“靈靈現在如果不是喊咱們和她一起，你就別主動和她一起。”
“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趙淑敏這句回答有點不情願的意思。
程陽靈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祝清曜已經在外面等他了。
見到他後，程陽靈笑了笑：“我媽剛剛要和我出來。”
“你沒和阿姨說？”
“說什麽？”
“你沒和阿姨說你談戀愛了？”
程陽靈一楞，她好像，忘記了。
祝清曜見狀，幽幽道：“我媽現在可是知道你是我對象了。”
程陽靈沒吭聲，剛在一起他就發了朋友圈，誰能不知道。
不過，她想了想，他是覺得，她沒給他一個名分嗎？
祝清曜也沒在這上面過多糾結，拉著她在小巷裏走走停停，最後停在一處。
程陽靈看了看，狐疑：“怎麽來溫落家了？”
“本來想帶你去別處的，但是她說要見你。”像是想起來什麽，繼續道：“昨晚她說給你發消息你沒回，就找我來了。”
溫落昨晚確實給他發消息了，但是她做完睡得早，所以回她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晨了。
只是溫落告訴她已經沒事了。
祝清曜給溫落發了條消息，沒過幾分鐘，是薄紀聲來開的門。
兩人進去，發現家裏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別人。
祝清曜問：“叔叔阿姨呢？”
“他們兩個出去玩了，就我和薄紀聲兩人在家。”說著，看向程陽靈，從沙發上起身，雙臂張開朝她走過來：“靈靈。”
程陽靈慌忙過去扶住她：“你還懷孕呢，註意點。”
“知道了。”
說著，把程陽靈拉到沙發坐下，“你怎麽這麽快就答應祝清曜了。”
祝清曜：“......”
雖然昨天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但是此時此刻在祝清曜面前，程陽靈還是沒有說出一樣的回覆，只輕嗯了一聲。
溫落撇了撇嘴，“你就應該讓他等一年，誰讓他當初走的時候不告訴你。”
程陽靈笑：“那樣時間就太久了。”
這麽計較的話，怕是兩個人真的就錯過了。
四人無所事事，於是找了部電影看。
溫落本想繼續坐在程陽靈旁邊，卻被薄紀聲拉走了。
“你坐那邊吃東西管不住，坐我旁邊。”
溫落哦了聲。
等電影開始，祝清曜倏然握住她的手，很用力，但又不會讓她疼。
程陽靈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牽她，也就沒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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